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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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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隨之這個微信號自從他出了國之後,就再也沒有更新過。所以郝矜才會在那麽長久的時間裏,幾乎失去所有有關於顧隨之的消息。她甚至一度以為顧隨之已經將她刪了,卻猝不及防的收到這樣的一條信息。

她不明白顧隨之是什麽意思,時間又隔了這麽久,郝矜覺得她們之間早就已經兩不相欠。

她沒有過多的考慮就隨手將顧隨之發過來的這條微信右滑了一下,把手機放到一旁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。

這一睡就睡到天黑才起床,中間張媽有來叫過一次郝矜吃午飯,可是郝矜睡的很沈,一點聲響都沒有聽見,張媽只好作罷。起床之後,郝矜就開始覺得餓了,一天都沒怎麽進食。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桖,頭發散亂,睡眼惺忪的穿著拖鞋走下了樓。

任沅生看到郝矜朦朦朧朧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樣子,還以為是她的心情不好,難道真的是因為早上的那件事麽?

晚餐做了魚,排骨,以及蔬菜湯和新鮮的水果。

郝矜先拿著飯碗給自己盛了一碗湯,急吼吼的就開始喝,張媽看著她那副樣子,生怕她嗆著,擔憂的看著郝矜說,“慢點,夫人,慢慢的喝。”

任沅生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,坐在一旁主位,領口敞開,原本就明顯的喉結清晰畢見。

他微微皺著眉,看著郝矜這仿佛餓了好幾百天的樣子,右手輕輕的夾起碗裏的一塊魚,待到郝矜把碗放下來,輕輕的在擦自己的嘴角的時候,放進來她的碗裏。

語氣無奈又寵溺:“沒有人跟你搶,以後都慢慢喝。”

郝矜被任沅生這麽一說略微有些不好意思,一碗湯剛剛這樣灌下去,肚子已經有了幾分飽,郝矜低著頭看著自己碗裏被剃幹凈了魚刺的魚,小心的夾起來塞進自己的嘴裏,張媽做的魚,還挺鮮的。

任沅生仔細觀察著郝矜的表情,那表情像極了家裏的貓一樣,是吃到了好吃的食物的表情。

他忍不住心情愉悅的笑了起來。

郝矜半咬著筷子,被任沅生的笑聲吸引,轉過頭不解的問:“你笑什麽?”

任沅生回過神,定定的看著桌旁膚白勝雪的郝矜,眼神是那麽的幹凈,看著他的時候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嬌憨。她從前也是這麽看著顧隨之多的麽?一想到這裏,任沅生的另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握成了拳頭。

他的臉色明顯開始有些不好看,氣場略微變得有些壓抑。

郝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,小心翼翼起來,她繼續追問:“怎麽了?”

任沅生放下了手裏的筷子,不發一言,拉開凳子就往樓上走去了。

郝矜看著任沅生上樓的背影,莫名覺得他好像最近一直有心事,她有點猜測不到會是因為什麽。

張媽等任沅生上樓之後,輕輕的收走了任沅生的那副碗筷,嘆了口氣。

“老板這兩天明顯不是很開心,中午吃飯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下面等了夫人您很久,又不許我們打擾您休息,到後來也只吃了幾口就走了。夫人您是不是心情不好,或許老板正是因為您的原因,才會這麽的不開心。”

因為自己嗎?郝矜徹底的疑惑了起來。

唐天浩上次囑托自己,邀請任沅生一起去參加綜藝節目,刷刷CP的存在感,樹立賢妻良母的人設。

等到吃完晚飯後,郝矜自己一個人在花園外散了會步,消了消食。

八點半左右的樣子,她輕輕的敲了敲任沅生的房門。

任沅生以為是張媽有什麽事,不假思索的就說了:“請進。”

門沒鎖,郝矜輕輕的一扭,門就開了。

只是房內沒有開燈,郝矜摸索著往裏面走,憑借自己的記憶去找房間裏的主臥室在哪裏。實在是太黑了,郝矜的眼睛裏什麽也看不見,一不小心頭碰上房間內的一個櫃子,頭撞了上去,發出了咚的一聲響。

在黑暗裏響聲特別的清晰,以至於任沅生也忍不住的擡頭詢問。

“怎麽了張媽,你怎麽不把燈打開。”

張媽知道燈的開關在哪裏,郝矜不知道,她繼續摸索著朝裏面走,隱約間看到一點亮光,那應該是電腦的反光。

任沅生正在全心全意的處理著一些公司的郵件,等到發現郝矜站在他的身邊的時候,也嚇了一大跳。

“啊!鬼啊!”郝矜的長頭發在絲絲的光亮中顯得尤為瘆人。

她聽到任沅生的呼喊之後,額頭不禁浮現了三根黑線,無語死了。

“不是鬼,是我。”郝矜就著屏幕亮光往任沅生的眼前湊近了些,任沅生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郝矜。

他伸出手在床頭櫃旁邊按了一下,房間裏的燈亮了起來。

任沅生盤腿坐在床中間,後背靠了一個靠墊,郝矜就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。

他的心情還沒有平覆好,於是吃完飯後就開始專註於自己的工作,沒有和郝矜多說話是不想自己把不好的情緒給帶給她。可是現在顯然他也還沒有準備好以一種平靜的心態來面對郝矜,語氣盡量的放的很緩慢。

“你有什麽事嗎?”任沅生問。

郝矜話到嘴邊,她也察覺出來了任沅生有些許的反常,現在跟他說一些拜托他的事情顯然不是什麽好的時機,即使他答應了也總覺得有些不痛快。她在心裏迅速的轉換了一下自己心情,換上一副笑臉。

“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?”郝矜照模照樣得學任沅生以前對付她的語氣。

任沅生有些疑惑,不知道郝矜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,這種突然的轉變讓他的心裏發怵。

“想幹嘛?”任沅生看著郝矜不懷好意的笑臉,抱著電腦身體稍微的往旁邊移動了一下。

郝矜突然想起,張媽有一次說過,任沅生小時候特別怕癢,只要一有人撓他的癢癢,準會咯咯咯的笑個不停。

她搖了搖頭,嘿嘿笑了一下,又往床內側稍微坐了坐,手悄悄的在身邊準備好:“我不幹嘛,你躲什麽呀。”話剛一說完,就迅速的撲到任沅生的身邊,手放到他的肚皮上,輕輕的撓他。

任沅生一秒鐘就破了功,把電腦往旁邊一放就笑了,甚至還在床上打起滾來。

“哎喲,哎喲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好癢,快別撓了。”

郝矜好不容易摸到任沅生的死穴,一時半會哪裏肯放過他,加大了手裏的力度去撓任沅生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,你別撓了,再撓我發脾氣了。”

郝矜依然不聽,我行我素的逗弄著任沅生的肚皮。

任沅生一直這樣處於一個被動的地位,有些惱,他找準機會開始反攻,一只手抓住郝矜的手腕,讓她不便於行動,讓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,翻身將郝矜壓在了身下。

郝矜和任沅生大眼瞪著小眼,空氣有些靜止、完了,這次把自己給玩脫了。

她趕緊給自己找個臺階下,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任沅生:“大佬,我錯了,大佬你別生氣了。”

任沅生看著郝矜這模樣,也笑了,反問:“你錯在哪裏了?”

“不不……不知道。要不您先放我坐起來?”

“放你坐起來你,好讓你再來撓我?”任沅生身子繼續往下壓,郝矜這時候已經無法動彈了。

她幹脆把眼睛一閉,反正自己已經是案板上的肉,任人宰割了。

“隨便你怎麽報覆吧,只要您開心了就行。”她的臉上就差沒有寫著英勇就義幾個大字了。

這回任沅生徹底被郝矜逗笑了,翻過身往她旁邊的位置一躺,雙手交叉墊在自己的腦袋後面,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喃喃自語:“我開不開心有那麽重要麽,跟你又有什麽關系。”

郝矜一只眼睛微微的睜開了,偷偷的去瞄了一下任沅生,不知道為什麽,郝矜從他的這個表情裏讀出了幾分落寞的意味。

她心裏有些愧疚,覺得任沅生這麽不開心,肯定多多少少有點她的原因,但至於是什麽,她現在還不是很清楚,她稍微頓了一下,將另外一只眼睛也睜開。

也看著天花板,輕輕的說出:“很重要啊,我覺得挺重要的。”

這句話好像一股電流,突然之間擊中了任沅生的心臟。

“為什麽?挺重要的。”他又問。

為什麽挺重要的,這個問題郝矜仔細的想了想。大概是這麽久以來,任沅生一直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幫助她,為她出謀劃策,在新聞發布會的時候站出來扮演她的未婚夫,接納她成為這個家的一員,跟她一起撫養大胃王,有時候還會悄悄的為她吃醋。

郝矜的腦海裏一下子閃過很多的片段,這些片斷都是任沅生一件件的為她做過的事情,讓她感覺到自己的重要。

所以這樣的一個人,對於郝矜來說,自然也早就成為了意義非凡的存在。

還有一點,郝矜並沒有深入去想的就是……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,郝矜對任沅生已經有了些其他的情愫。

她略微的沈吟了一下,說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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